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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配​有​的​人

by 一粒麥子傳媒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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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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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友玲(知名作家 合一堂師母) 配音/王曉雯 西邊來的人 我看見他的時候,他的模樣其實非常狼狽,背了個背包,灰頭土臉地。 身上一件舊T恤,髒兮兮的,就像是沾了油墨似的,東一塊黑,西一塊灰的;長褲已經失去了形狀,也是沾滿了灰塵;至於腳下那雙鞋就更別提了,我想那雙鞋原來是白的,現在變成全黑的了。他的個子不高,臉型消瘦,一雙眼睛迥然有神,表情卻卻的。 他從尼泊爾最遙遠的西邊來,據宣教士約翰告訴我們,在那裡有貴格會的一間教會,全教會大約有二十人左右,是最近才開拓的一間教會。由於他是那間教會的主力同工,所以傳道人特別派他做代表,前來參加一年一度的貴格會日的紀念禮拜。 誰知,他坐了兩天兩夜的車子趕來,中間經歷了一次車子的拋錨,耽誤了不少時間。後來,好不容易,車子修好了,繼續上路。風塵僕僕地趕到加德滿都,他竟然找不到舉行禮拜的「安摩貴格會」。 「我記得以前『安摩貴格會』是在某某地方的。」他搔搔腦袋說,一臉的茫然,似乎在努力翻找過去的回憶。 「可是,因為那個地方是租的,房東說他不喜歡基督徒唱歌,說我們聲音太大,干擾了他,所以,把教會趕走了。『安摩貴格會』只有另找其他地方聚會。」宣教士約翰向他解釋說。 「我就在加德滿都市內一直繞一直繞,一直找一直找,卻怎麼找,也找不到,我差不多早上十點就到了,卻一直找到下午四點,最後沒有辦法,我想我還是先去宣教士的家等,說不定可以碰見一個人帶我去,於是,我就找去了。 「宣教士一家都不在,我一直按鈴,一直按鈴,都沒有人應門,我知道大家一定都去參加聚會了,我就只好坐在門口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宣教士的女兒回來了,她驚訝地看著我,知道我是來參加聚會的,就把我帶到『安摩貴格會』去,誰知道,去到那裡,聚會早就結束了,人都散光了,唉,竟然沒趕上!」年輕人頹喪地說道。 「可憐的人!」宣教士的太太桑怡看著他,露出憐憫的眼神說道,一邊請他坐下來,端給他一杯茶。 我對年輕人說:「雖然你遲到了,趕不上紀念禮拜的聚會,不過,我們想聽聽你的故事。」 於是他的眼光落在遠處,開始回憶。 他說他今年二十一歲。第一次知道耶穌基督的事,是在印度。那時他在印度工作,有一天,他看見一個人正在讀聖經,他好奇地也湊過去看,那個人見他有興趣,就把聖經借給他看。他越看越起勁,越看越著迷,心裡面對基督教有了濃厚的興趣,覺得跟自己原來信的印度教很不一樣。 後來,他因工作關係回到了尼泊爾,當然也把那本借來的聖經還給了物主。奇妙的是,他租房子的地方,正好就是貴格會教會的隔壁,傳道人發覺隔壁搬來了一位新鄰居,是個年輕人,就找了個機會與他分享福音,年輕人立時就信了,他知道其實他的心早就預備好了。 傳道人送給他一本聖經,他欣喜萬分,從那時候起,他將自己全然委身於基督,積極地參與教會的聚會,並且努力地傳揚福音。現在他已經信主八個月了,是教會傳道人最好的幫手。 我問起他辛辛苦苦地趕了兩天兩夜的車子來到這裡,卻陰錯陽差,沒趕上聚會,心裡覺得如何? 我們的年輕人笑了笑,臉上泛起了異樣的光芒,回答說: 「我已經決定這一生跟隨耶穌,為祂而活,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 我們都驚訝於他的信心是如此地單純,如此地堅定,一件原本令大家喪氣的事,此時竟然成了美談,大家都彼此傳說著這次大會的與會者還有一位是從遙遠的西邊來的,他趕了兩天兩夜的車子,卻因為找不到教會而錯過聚會,但是,他毫無埋怨,第二天,又搭上車子,搖晃了兩天兩夜再回到自己的教會。 這個見證更加顯明耶穌的可愛與可貴,祂配得一個年輕人來回花四天四夜來尋找跟隨,正如他所說的,一個預備為主而活的人,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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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友玲(知名作家 合一堂師母) 配音/王曉雯 永遠的喬吉娜 住在加德滿都,一位宣教士的家,她幾乎是個孤兒。 她有個英文名字叫喬吉娜,面孔卻是如假包換的中國人,又說的一口流利的尼泊爾話。她的個子不高,短髮瓜子臉,笑起來有兩個可愛的小酒渦。 聽說,她的父親在她五歲的時候就過世了,母親沒有一技之長,根本撫養不起他們幾個孩子,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把他們分別送往各個親戚家裡寄養,母親獨自住在印度。聽說,後來過了不久,她又改嫁別人了。 喬吉娜就是這樣被送到叔叔家的。他的叔叔就是約翰‧凡朗,他自己已經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如今都已經成人了。喬吉娜來到這裡,變成他們家裡的小女兒,約翰和太太桑怡很都疼愛她,他們叫她「貝貝」。 約翰和桑怡常常必須在家裡招待弟兄姊妹吃飯,有從遠道來的還會住在他們家裡,因此他們非常需要人手幫忙,喬吉娜就成了他們的小幫手 慇勤的喬吉娜非常喜歡做事,不但這樣,她做事的時候常常是跑著做。她常常在廚房與餐廳之間跑來跑去,一會兒端盤子,一會兒放杯子,一會兒又送茶水,一會兒又收殘渣,她總是勤快地跑著,笑咪咪地做著各樣的家事。 白天,她上學之前,拿起水桶與瓢子,就在花園裡澆水,照顧每一株植物;夜晚,她又在各個房間奔跑,由於尼泊爾夏日常多蚊,她的職責便是幫忙大家噴灑殺蟲液。 我認識的一位牧師告訴我,他去年來拜訪約翰,就住在他們家裡,因為長途奔波,一雙皮鞋早已經是灰塵滿佈。他脫了皮鞋就放在入口處,換上拖鞋才進屋裡去休息。第二天一早,他要找他的皮鞋,竟然差點找不到,他記得昨天放的是一雙骯髒的皮鞋,今天竟然變成一雙亮晶晶的新鞋擺在架上,他驚訝極了,問起是誰擦的?答案竟是喬吉娜! 喬吉娜不但喜歡幫忙做事,她還喜歡唱歌。 我們住在約翰家的第一個晚上,側耳聽見隔壁房間傳來美妙的歌聲,欣喜之間又覺得幾分稀奇,仔細辨認一番,發覺她唱的其實是一首聖誕詩歌,想想聖誕節還早得很呢,是誰提早在慶祝呢?唱的人又是誰呢? 次日一早,我們也忘了詢問,直到黃昏的時候,又聽見同樣的歌聲在隔壁響起。一個不經意的機會,我在走廊看見喬吉娜的背影,原來是她,原來是她在唱詩歌,我禁不住納悶,一個才十歲的小女孩怎麼這麼會唱詩歌呢? 以後幾天,我們常常豎起耳朵聆聽隔壁房間的歌聲,我們漸漸地發覺她真是個愛唱歌的小女孩,不但晚上唱,白天放了學也唱,做功課的時候唱,遊戲的時候唱,做家事的時候更唱,她幾乎無時不唱。 那幾天我們參加營會,營會有成人的聚會,也有小孩的活動,但有時候成人小孩也混在一起,喬吉娜坐在那一群群小孩之中,也跟著張大嘴唱歌讚美,我好幾次想跑過去親吻那張可愛純淨的臉蛋,像天使,也像嬰孩,似乎她在與神相遇的剎那,窺見了天庭的美妙。 我常在想,一個身世看似可憐的小女孩,無父也無母,寄養在叔叔家裡,她應該哀哭呻吟、自怨自艾,但相反地,她歌唱,她隨時隨地在歌唱,她是那樣地快樂。 人生的際遇很難講,如果她的父母皆在,她很可能住在印度,和一般的小孩沒有兩樣,上學、讀書、玩耍,並且篤信印度教,天天敬拜那些看起來邪惡可怕的神明。 但如今,她住在宣教士叔叔的家,因著他們,她信了耶穌,她的生命有了不一樣的喜樂,每一天都開開心心的,誰說她是孤兒?她有爸爸,有媽媽,有哥哥和姊姊,他們都很疼她,我想她是滿足的,因此,她每天像鳥兒一般快樂地歌唱。 有一次聚會中,大會安排孩子們上臺獻詩,他們每個人手上捧著一根蠟燭,燭光閃爍,喬吉娜也在其中。 他們唱的詩歌大意正是主耶穌所說的:「我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裡走,必要得著生命的光。」 他們的聲音整齊而可愛,動作一致,正是尼泊爾基督徒的明日之光。我定睛看喬吉娜,她的臉笑得好燦爛,兩個酒渦顯出她的稚氣,我看見十年後的她,亭亭玉立,繼續她叔叔的熱情,傳福音。 我們離開尼泊爾的前一晚,拿著錄音機想錄下喬吉娜的歌聲,她知道我們的想法,剛開始有些羞澀,後來,就大方了,但是,新的問題又來了──她不知道要唱哪幾首,因為她喜歡唱的詩歌實在是太多了。 臨上飛機前,我們知道次日是喬吉娜的十一歲生日,趕忙去買了一個可愛的壁鏡交由她的嬸嬸送給她,因為她不在家,一早上學去了。 我們上了飛機,當飛機緩緩升起,加德滿都的平原盡在眼底,我的心裡輕輕地呼喚:「喬吉娜」。 想她此時正和她的同學們玩著呢,而且開心地唱著歌兒。世事兩茫茫,這一生我也許再也沒有機會看見這個可愛的小女孩,但我永遠無法忘記她,一個貼心的小幫手,一隻快樂的鳥兒,喬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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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友玲(知名作家 合一堂師母) 配音/王曉雯 不一樣的女孩 這是尼泊爾一個平凡女孩的故事,我放在心裡,一直沒有忘記。 她的皮膚黝黑,兩隻眼睛閃亮亮的,頭髮及肩,瓜子臉,五官相當清秀,當她笑起來的時候像一朵含苞的花。 我第一次遇見她,是在她的教會裡,她穿著一襲沙龍,鮮艷的顏色叫人眼前一亮,但更吸引我的是她眼裡的某些東西,我一時也說不出那是些什麼東西,只覺得她有一種特殊的氣質,使她和其他的女孩不一樣。 那天我和她認識了以後,她便將她的家人一一介紹給我。 她的父親,一位老者,典型尼泊爾人的模樣,皺紋滿佈、身材乾小;她的小弟弟,年齡和她相差十幾歲,還是個頑皮的小男孩,到處蹦著跳著;接著是她的母親,一個面容與她有幾分神似的婦女,只是臉上已經滿佈滄桑,她的頭上包著絲巾,懷裡抱著一個小嬰兒,孩子約莫才幾個月大,雙手在空中抓著。 「那是我的小孩。」她指了指婦人懷裡的嬰兒對我說。 說真的,我不能掩藏我的驚訝,一個年紀這樣輕的女子,竟然已經結婚生子。 「我的丈夫是教會的領袖。他在那邊忙著呢,看到了嗎?」她伸手指給我看,一臉驕傲的神情。「就是那個正在宰羊頭的,那個就是我丈夫。我們很相愛。這就是我們的孩子。可愛嗎?」 我點頭,伸手輕觸嬰兒的臉蛋,滑嫩嫩的,像枝上初吐的葉片。 「但是,現在我都請我的母親幫我照顧孩子,」她話鋒一轉。「我沒有辦法自己照顧,因為我還沒讀完大學,還有兩年呢,我希望我能有始有終。」她說到這裡,神情顯得有些黯淡。 在尼泊爾這個地方,人民大多是文盲,能念書的男孩已經不多,更何況是女孩,他們有嚴重的重男輕女觀念。 「請為我禱告,好嗎?」她用雙手握住我,殷切地祈求我。 我答應了她,也握了握她的手,我這才明白她眼裡的東西其實是一種不甘,是一種求知的渴望,是一種敢於與眾不同的膽識。 儘管文化意識是那樣難於改變,傳統觀念根深蒂固,好像是一座堅固的堡壘,無人能夠攻破,還有那左鄰右舍人言可畏,難免有人指指點點,但是,她,一個小女子仍然勇往直前,她不畏懼這一切阻攔,她希望能多讀點書,讓自己的眼界更寬廣,讓自己的見識更豐厚,她不甘於只是如此平凡。 我為她的勇氣喝采,也為她有一群愛她的家人能夠體恤、能夠支持而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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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友玲(知名作家 合一堂師母) 配音/王曉雯 雨神啊!雨神! 時值五月,我們坐車經過熙攘的街道,宣教士約翰突然右手一指,叫我們往右邊看。 先是看見萬頭鑽動的人們,各種顏色的衣裳,然後看見重重人群包圍的中間有一座高聳入天的雨神祭塔。 那座祭塔約有四、五層樓高,是由草捆一卷一卷堆起來的,表面再飾以五顏六色的彩帶,祭塔下方有一座小廟,廟裡供奉的就是尼泊爾人又敬 又怕的雨神雷多。廟前面坐著祭司,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臉,旁邊還有他的助手,也有狐假虎威的氣勢。 整座祭塔,包括小廟和小廟裡的人,都在一個碩大無比的座車上,車子兩邊有輪子,輪子極大,直徑就比一個男人還要高,座車前面有一個很大的軛,不是給牛或是馬拉的,是給人拉的。 據說,這種祭拜雨神的儀式從第三世紀就開始了,人們這樣信仰著:在進入雨季之前,人們先要向雨神示好,祭祀牠、尊崇牠,這樣,牠就會在雨季來臨的時候,大施慈悲,給予大地豐沛的雨水,滋潤百穀,使農作豐收,使百姓蒙福。 為了能不讓自己的田地乾旱,為了不讓自己的耕作枉然,大家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誰願意擔當風險呢?誰願意當民族罪人呢?於是,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的人們都這樣做了,尼泊爾人就是這樣地篤信著。 約翰的妻子桑怡特別帶我們下車去看個究竟。我們靠過去,穿過人群,看見旁邊有幾個女人在擺攤,她們面前都是小燭燈,據桑怡說,那是為祭拜的人預備的,來祭拜的人,如果沒有自備燭燈,就可以跟她們購買,那等於是一種趁機發財的生意。 再靠近點,我們看見車軛下方有許多孩子在玩耍,他們玩弄著大人祭拜過的燭燈,剩下的一點燭火,就足夠滿足他們的童心,黝黑而稚氣的面 龐上寫的是印度教幾百年來對尼泊爾的轄制。 其上,小廟裡漆黑,隱約可見那尊偶像,也是面目猙獰的模樣。祭司沒事忙著,助手也在聊天,在尼泊爾,光陰沒什麼價碼,人們習慣於無所事事。 座車的後面,有幾個著警察制服的男人,據說他們是為管理秩序來的,節慶期間,人群圍觀,難保不會發生事情。 桑怡說,雨神的祭拜儀式會持續一週之久,在這一週之內,這座雨神祭塔會慢慢地移動,經過各大街道,最後走到皇宮前面,尼泊爾國王會親自蒞臨,主持最重要的祭拜儀式,那是整個祭拜大典的最高潮,然後才結束。 「但是啊,這一個禮拜,祭塔不論走到哪裡,都造成交通嚴重的癱瘓,實在是不智之舉,更別說,人們都去慶祝了,工作也不做了,店也不開了,許多事情都荒廢停擺,唉,印度教的節慶帶給尼泊爾的不是祝福,而是落後與貧窮。」桑怡語重心長地說著。 我們親眼看見大塞車,整條馬路根本無法行走,大人小孩、男男女女擁擠著,中間還來幾隻牛漫無目的地晃著。 「況且,他們拜雨神也不是真心的,照理說,拜神該拿出自己最好的獻上,他們不是的,他們來拜神的時候,是拿家裡面不要的東西,如果是獻花,那麼,他們就選劣等的花,如果是獻穀物,就選下級的獻上。純粹做個樣子罷了,哪裡是敬拜牠?」 她繼續沒好氣地說著,道出了尼泊爾人與鬼神打交道時的詭詐與小氣。 「喔!雨神啊!雨神!」這時,我們捕捉了一個男人膜拜的模樣,用相機拍下來,看他的臉似乎是虔誠的,雙手是緊握的,在那座高聳入雲的祭塔前面,他似乎在誠懇地祈求。但是事實如何,誰也不知道,在尼泊爾,祭神的儀式太多了,要討好的偶像數以百萬計。人們的心究竟有幾分敬虔,很難講。 我想起聖經裡一段經文: 「創造宇宙和其中萬物的上帝,既是天地的主,就不住人手所造的殿,也不用人手服事,好像缺少什麼,自己倒將生命、氣息、萬物賜給萬人。」 真正的雨神是誰?我們應該求誰祝福我們五穀豐收?應該是那位創造宇宙萬物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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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友玲(知名作家 合一堂師母) 配音/王曉雯 撒旦要我的女兒! 「殺了她!殺了她!」哈瑞的耳邊不斷響起那恐怖的聲音。 「聽到了沒有?殺了她獻祭給我!不然,哼!我就把她給吃掉!」撒旦那尖銳邪惡的聲音好像一把利刃插在哈瑞的心窩裡。 哈瑞原來是一個巫醫,十幾年來受控於一位主人,當哈瑞的年齡越長,當他看見巫術在很多時候給人帶來的不是祝福,反而是咒詛的時候,他就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還要繼續做巫醫。 有一天,當他行完巫術時,他突然覺得內裡無盡的空虛與恐懼,他從心底厭惡做這樣的事。不久後,他向他的主人提出這件事,他求主人放過他,不要再轄制他了。哈瑞的主人顯然不太高興,但是,他還是對哈瑞說: 「如果你真的想離開,你就到你家附近的那條河裡去,在那裡我會拿去我給你的一切能力。」 哈瑞就照做了,他迫不及待想要過新的生活。 但是,在一次印度教的節慶裡,他懷疑有人對他喝的飲料下了咒語。因為自從他喝了那杯飲料之後,撒旦就常常來打擾他,使他的生活混亂不安,並且心裡充滿了各種邪惡的念頭。 哈瑞有三個孩子,老大、老二都是兒子,最小的女兒才七個月大。每一次,當哈瑞看見他那最小的女兒時,邪惡的念頭就進入他的心中,有一個聲音對他說: 「殺了她!殺了她!」哈瑞的耳邊不斷響起那恐怖的聲音。 「聽到了沒有?殺了她獻祭給我!不然,哼!我就把她給吃掉!」撒旦的恐嚇與威脅使哈瑞的內心陷入無止盡的糾結與爭戰。 每一天,每一次,當他看見小女兒,那囂張可怕的聲音就響起,叫哈瑞掙扎痛苦,精神恍惚。 哈瑞的隔壁鄰居是一位基督徒,她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和哈瑞及他太太談起福音,當哈瑞和太太表示願意試試看時,她就帶他們去教會。 到了教會,哈瑞再也按捺不住,他把他長久以來內心的痛苦都告訴了傳道人和弟兄姊妹,請求他們為他禱告。 傳道人問他,是否願意請主耶穌基督進入他的心中,掌管一切時,他和太太都欣然答應了,他心裡是多麼渴望找到真神啊,假神已經把他捉弄得痛不欲生。 哈瑞和太太信主了,心中感到無比的平安,謝謝教會之後就回去了。但是,當哈瑞再次踏進他們家門的時候,再次看見他的小女兒時,那恐怖的聲音又好像在他心裡復活了。他面目猙獰,瘋狂地逃了出來,他的太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跟著他跑出來。 哈瑞一路跑,直跑到教會,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他太太也在後面。哈瑞告訴教會裡的傳道人說: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在這裡,心裡覺得非常平安,可是一到家裡,過去的一切就又都回來了!怎麼辦?怎麼辦?」 傳道人聽他說完,就答應暫時讓他和他太太住在教會,至於三個孩子,哈瑞的鄰居說她願意幫忙。先渡過這段時間再說。 果然,哈瑞和他太太在教會裡生活,第一次嚐到生活有平安有喜樂的甘甜,十幾年來,他受制於他的主人,他手裡雖然擁有巫術的能力,那卻是綑綁他自己的最佳武器,他痛苦,他不自由。直到現在,在耶穌基督裡,他體嚐到了真自由、真喜樂與真平安。 過了一段時間,傳道人帶著哈瑞和他的太太回到家裡,奉主耶穌基督的名,除去他們家裡一切的偶像,這個舉動使哈瑞和他的太太信心更加堅定,誰知,撒旦不甘就此陷入頹勢,就在除偶像完的幾個夜裡,瘋狂地攻擊哈瑞一家。 哈瑞緊急向教會求救,大家就再次到哈瑞的家裡舉行禁食禱告和禮拜,在那裡,大家迫切虔誠地將哈瑞一家交在耶穌基督裡,斥責那惡者,不准牠再攪擾上帝的兒女,並且用聖經的話語堅固他們一家的信心。 從那以後,撒旦再也不敢上門了,夜裡不再有驚恐,哈瑞的耳邊也不再有威脅的聲音,要他殺女兒獻祭了,一切都解決了,好像在大海上行船,原本有狂風巨浪,如今海面卻平靜如鏡了。 這一家人終於逃出魔掌,逃出撒旦那頑固難纏的勢力,他們好不快樂!連哈瑞的母親親眼目睹他們走過的路,都不得不歸榮耀給上帝,她自己也信了基督。 哈瑞的人生展開新的一頁,逃出魔掌,進入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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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友玲(知名作家 合一堂師母) 配音/王曉雯 被鬼附的女人 素姑是個小美人,在她所住的那一個村莊裡,沒有一個青年不愛慕她。她的容貌動人、性情溫柔,是男孩們的夢中情人。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扯著那些追求她的人。這使得村莊裡其他的女孩對她是又嫉又恨,她們覺得素姑把所有的男人都搶走了,害她們獨守空閨、備受冷落。 尤其是村莊裡有一個男孩,他長得英挺俊俏,有男人的氣魄擔當,卻又溫柔體貼,是女孩們的最愛。他叫納吾。當女孩們發覺納吾也為素姑神魂顛倒的時候,她們的妒火就更加猛烈了。 納吾和素姑彼此吸引,進入彼此相愛,在早晨、在黃昏,這一對璧人的儷影雙雙,剪在晨曦裡,溶在在夕陽下。長輩們都說他們兩個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青年人卻有不同的反應,有成人之美的就知難而退了,有幾分不甘還想再試一試,但是沒有任何人像素姑那兩個表姊那樣惡毒,心中充滿了嫉妒。 這兩個表姊都是納吾的仰慕者,當她們知道納吾和素姑情投意合時,她們兩個人就商量好要給素姑好看。 不久後,納吾和素姑公佈了他們即將結婚的消息,這個好消息震動了那小小的村莊,一股喜氣到處洋溢著。 但是,素姑的表姊們這裡卻在暗地裡進行著最邪惡的計謀,她們兩個人一向精於巫術,她們要用巫術控制素姑,叫她生不如死。 納吾和素姑如期結婚了,樂隊吹奏著快樂的旋律,向宇宙宣布他們兩人已成為夫妻。 但是,婚後不久的素姑卻得了怪病,食慾不振、全身無力,整個人急速地消瘦蒼老。 納吾著急得不得了,四處尋找醫生來為素姑診斷,但是大多數醫生看了之後,都搖搖頭說他們找不出原因,從沒見過這種怪病。要說嘛,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被鬼附了,那得要找能驅鬼的,徹底把鬼趕出去,否則,這病恐怕不會好。 納吾更急了,誰有能力趕鬼啊?他去找巫師,巫師來了,做了幾次法,素姑仍不見好,納吾又找巫醫,巫醫看了,也無能為力,納吾什麼方法都試過了,素姑就是毫無起色,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一年一年地過去,素姑的病就一直拖著,以前那個光鮮亮麗的小美人,如今被病魔折磨得不像個人。 八年過去了,素姑看起來比她實際的年齡還要蒼老,身體十分虛弱,不知道生命還能支持多久。 就在這時候,有一天,幾個素姑的好朋友又來看她,她們這一次來是要告訴素姑,她們最近常聽別人說,基督教的主耶穌能趕鬼,也許可以考慮一試。 納吾聽了,就擺手說不要,他從小在虔誠印度教家庭長大,他的父母最討厭基督教,他當然也就跟著對基督教沒有好感。 素姑卻是悶不吭聲。後來,朋友們走了,她坐起來,說要去找教會試試看。納吾不許,還說了一大套基督教騙人之類的事給素姑聽。 素姑心裡卻已經下定主意,她要去試試看。 有一天,素姑趁著納吾不在家,她溜了出來,向村外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找到一間教會,把她的情形告訴了那裡的傳道人和弟兄姊妹,他們就開始為她禱告。 說也奇怪,大家才開始禱告,素姑就開始全身發抖,傳道人立刻明白素姑確實是被鬼附了。 當天,傳道人就宣布次日晚上舉行禁食禱告會,然後,他要帶一些人來趕鬼。 第二天,還不到晚餐的時候,就有人陸續進來,見了面,大家也沒什麼交談,跪下就開始禱告。 傳道人帶著同工開始斥責撒旦,要牠離開素姑。但那鬼十分頑強,就是不肯走,還藉由素姑的口裡發聲,說了一大堆謊言。 但是,傳道人和同工還是鍥而不捨地禱告呼求上帝,斥責那鬼從素姑身上出來。那鬼還是不肯,就這樣僵持著,直到深夜的三點,鬼才出去,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素姑並沒有立刻要求耶穌基督進入她的心中,她還有所顧慮。 所以,那個禮拜主日敬拜的時候,她又突然暈厥過去,她又再次被那鬼佔據。 傳道人立刻結集基督徒為她禱告,吩咐那鬼從素姑身上出來,素姑裡面那個聲音就說,牠無地可去。牠曾經想去一隻母羊和兩隻小羊的身上,沒想到那些羊的主人也是基督徒,他一發現羊有異狀,就禱告求主保守他的小羊,不受侵害,結果,那鬼就進不去了。 當牠在四處徘徊尋找時,看見素姑在這裡,而且她心裡的房間已經打掃乾淨了,牠就再回來了。 素姑整個人躺在地上翻滾,力量大得不得了,一邊嘶吼著:「我要死!我要死!」幾個雄武的男人差點控制不住她。 傳道人們禱告了又禱告,那鬼還是不出去,非常頑劣。後來,傳道人拿來一瓶水,對那鬼說: 「這代表主耶穌基督的寶血,我奉聖父、聖子、聖靈的名吩咐你離開她!」 他一邊說,還一邊將水灑在素姑的身上。 那鬼大概無計可施,便要求說: 「好,要我出去可以,可是我要拜你們,請您們都站著,讓我來向你們跪拜。」 傳道人堅定地說: 「不可以,現在就要你出去!我奉主耶穌的名叫你離開這個女人!」 鬼說:「那我要去找素姑的親戚,附在他們身上,可以不可以?」 傳道人說:「不可以,你不准再侵擾她和她的家族!」 整個晚上,傳道人和那鬼奮戰,終於在天將亮的時候,鬼離開素姑了。 素姑暈了過去。約莫過了十五分鐘才清醒過來。素姑顯得疲倦而蒼白,一旁傳道人和同工們也累得不斷喘息。 這時,傳道人問素姑說,願意不願意請耶穌基督進入她的心中,做她的主,素姑的淚水淌下,她說她願意。 信主之後的素姑,身體漸漸強健起來,以前的症狀一掃而空,她的父母看見主在她身上的作為都非常驚奇,說: 「耶穌這麼好,我們兩老也要來信。」 唯有納吾仍是半信半疑,但是,他非常感恩,素姑終於恢復健康了。 素姑說:「我相信我靠著主,有一天也會把他帶領到主耶穌基督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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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友玲(知名作家 合一堂師母) 配音/王曉雯 第一個不漏雨的夜晚 下雨了!漫天風雨,越下越大,多玲心底抽了一顫,「糟了!」她拔腿就跑,工作拋下,沒命似地向家裡的方向跑。跑了一百多公尺,她又突然停下來,敲自己的腦袋,大笑起來。 「我還跑什麼呢?」她問自己。 「我的家已經不漏雨了,我還跑什麼呢?」她笑自己笨。 她回過頭,走回工作的地方,旁人看了覺得詫異,問她,她才說出背後的故事。 她的家簡陋得不能再簡陋,泥土蓋的、矮小、狹窄、上面的屋頂還是茅草搭的。所以,每次下雨的時候,屋裡就漏雨,尤其是碰上尼泊爾的雨季來臨,那更是精彩,整個房子就像泡在水裡,好像要融化似的。 幾年前她丈夫還在的時候,他們還想存點錢,換個好一點的屋頂,誰知道,丈夫突然得病死了,家裡面就更加一窮二白,她只是個婦道人家,賺的錢要養活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已經非常勉強,哪有什麼錢去換屋頂?後來,女兒一一嫁人,家裡的情況好轉一些,但也絕對籌不出什麼閒錢可以換屋頂。 這件事就拖著,她只天天祈求神明不要下雨,因為一下雨,她和兒子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而她的生命其實也很像漏雨的屋頂,家裡貧苦、丈夫早死,家裡的擔子一下子全落在她身上,「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好像活在無盡的索求裡,她付出她的所有,仍然覺得不夠,她幾乎要被榨乾了。她沒有一技之長,只能到處去幫別人做零工,今天有工作,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所賺的每一分錢都必須小心翼翼地使用。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她如飢如渴地見廟就拜,她覺得自己快被掏空了,生命對她而言,是那樣的殘忍和現實,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神明」回答她的方式是控制她,她覺得她整個人的靈魂常常莫名其妙地出竅,做些她自己也不能理解的事情。每天夜晚,「神明」都會來找她,她常常被嚇得一身冷汗,驚醒過來。 「神明」變本加厲,使多玲的身體虛弱、常常生病,她的小兒子也是一樣的情形,「神明」要控制他們,使他們不能不拜牠。 病痛、窮困、恐懼、無助充滿他們,一個家陷入愁雲慘霧之中,看不見一點希望。 就在這個時候,多玲的大女兒聽朋友說起耶穌。她的朋友告訴她說,主耶穌基督是真正的神,祂垂聽禱告,祂非常有能力。 大女兒知道家裡已經走投無路,媽媽已是生不如死,顧不了什麼印度教徒不准信耶穌,她自己先信了再說。回到家裡,她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媽媽。在病床上,多玲只剩奄奄一息,聽見耶穌是真神,她也和大女兒一樣,迫不及待要信耶穌,因為生命對她而言,實在是太苦了。 多玲信主之後,也要二女兒、小女兒、小兒子都信,全家人一起來到教會敬拜耶穌基督。她把她的心事告訴弟兄姊妹,請大家為她禱告,能徹底脫離撒旦的綑綁,大家就同心合意地為她的一家禱告。 說也奇妙,大家禱告之後,多玲回到家裡,那天晚上睡得非常香甜,幾年以來的夢魘就這樣煙消雲散。 她到處告訴別人這件奇妙的事情,卻惹來鄰居的嫌憎、親戚的白眼,大家都因為她變成基督徒而討厭她。 但是,多玲對耶穌基督依舊是堅信不移,她說她親身體會了,耶穌基督是真神,祂大有能力,祂垂聽祂兒女的禱告,別人不能懂,並不能影響她,叫她不信。 因此,她熱心地參加教會各樣的聚會,她雖然不會讀書,也不會寫字,但是,她很會禱告。認識她的弟兄姊妹都說,多玲的禱告很有威力。因為她在艱難的環境之下,她還是堅持向親人傳福音,不斷地為他們禱告,結果,有兩家人全數歸向基督。 多玲的信心激勵了許多人,大家在她身上看見了上帝的作為。 上帝不但垂聽多玲的禱告,也祝福她的生活。她找到了穩定的工作,是在人家家裡幫傭,薪水不錯。至於她那漏雨的屋頂,也很奇妙地解決了。 本來換屋頂這件事情,是不可能解決的。因為多玲丈夫那邊的親戚極力反對,他們排擠多玲,視她一家為不祥,想就此把他們趕走,更不要說要讓他們換個屋頂,好好住在這個地方了。 但是,經過教會的弟兄姊妹迫切地禱告,那些親戚們從原來的激烈抗議到沈默不語到態度軟化,情勢奇妙地轉變。 一個晴朗的早上,教會的弟兄們扛著材料和工具來了。多玲站在門口微笑地迎接他們。不一會兒,他們開始動工,拆去原來破爛的茅草,釘上堅固的鐵皮屋頂,叮叮噹噹地,一種快樂的氣氛洋溢著。 這天晚上,多玲和兒子坐在家裡的地上,舉頭望著漂亮的屋頂,都笑了,他們再也不怕雨季來臨了,他們的房子再也不會漏雨了,這是他們住在這裡第一個不漏雨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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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友玲(知名作家 合一堂師母) 配音/王曉雯 男孩的美夢 正午的陽光在山間跳躍著,時而照得拉傑西的眼睛睜不開,這一天他在學校裡和同學發生一點爭吵,他向來不是一個喜歡鬧事的孩子,但是,今天這件事真的是惹火了他。 原因是他們幾個都會吹喇叭的人被其他幾個同學排斥,對方還放話說,下一次村子裡如果再有人結婚,對方絕對不會找他們。 拉傑西雖然是他們幾個人之中個子最矮小的,但是,他受不了那些人盛氣凌人,就挺起胸脯劈哩啪拉和對方罵了起來。 其實,大夥兒本來是好好的,他們這一群都是十幾歲的孩子,放了學,在家裡沒事幹,就摸摸樂器自學自練,等到村子裡有喜事的時候,大人會請他們組個臨時樂隊什麼的,湊湊熱鬧。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樂隊」裡開始分黨結派,有一群人明顯地表示討厭他們這幾個吹喇叭的,這讓拉傑西無法忍受。 走過蜿蜒的山路,他已經汗流浹背,眼看家就快到了,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想著,不知道今天媽媽做些什麼吃的給他。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向他走來,那是他叔叔。 叔叔住在他們家上面一點的小坡上,叔叔家比他家富裕一些,至少從房子的模樣就可以看得出來。 拉傑西想起最近爸爸常常說: 「不知道我那個弟弟中了什麼邪,整天耶穌長耶穌短的,他也不想想,在我們這個村子裡,誰會接納一個信耶穌的?」 拉傑西想著想著,叔叔已經走到他面前,滿臉笑容,拉傑西覺得那笑容是那樣的溫煦。 「放學了?拉傑西。」叔叔摸摸他的頭。 「嗯,」拉傑西又想起爸爸的話,感覺叔叔是個異類,他想急速逃回家去。 「晚上到我家來吃飯,我有東西給你看。」叔叔對他說,眼裡有一朵神奇的火燃燒著。 拉傑西不好意思拒絕,直胡亂應了個:「喔。」就跳開了。 整個下午,拉傑西一直悶悶不樂,好朋友反目成仇,想起來就一肚子氣。 太陽平西了,他告訴媽媽說,叔叔要他過去吃晚飯,媽媽沒說什麼,只吩咐他早點回來。 拉傑西踩著自己長長的影子,爬上家後面的小坡,去叔叔家吃飯。 叔叔熱情地招待他,嬸嬸也在。他們吃完飯以後,叔叔示意要拉傑西到樓上去,在黑暗裡,叔叔點起一盞小小的燈,拿出一本書來給他看。 那是聖經,叔叔就從那本書向他講起耶穌。拉傑西整天的沮喪在那一刻彷彿都消失了,他感覺一股熱流通過他的胸懷,他驚訝於所聽見的一切,有一位耶穌,祂是那樣地愛世上的人,那樣地愛他,甚至為他而死。 拉傑西在叔叔的帶領之下信了耶穌,他在月光下走回家,腳步是輕快的,心情是愉悅的,他感覺自己長到十一歲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 這以後的拉傑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見了人就向人傳講耶穌,尤其是對他的家人──他的爸爸、媽媽、兩個姊姊,他對他們還沒有信耶穌這件事,覺得非常焦慮。 全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會找機會告訴家人信耶穌多麼奇妙;每個夜晚,他流著淚為家人禱告;沒事的時候,他喜歡黏著爸媽,向他們說說耶穌的事;山谷裡開滿花朵的時候,他會記得摘兩束送給兩個姊姊,告訴她們說「耶穌愛你」........,拉傑西總是鍥而不捨地向家人傳福音。 拉傑西的爸爸原來在背後說他弟弟的話,現在用來教訓他兒子了,他拉高了嗓門斥道: 「拉傑西,你是怎麼搞的,整天耶穌長耶穌短的,你知不知道,在我們村子裡,沒有人會接納一個信耶穌的!」 拉傑西的爸爸一邊罵一邊揪拉傑西的耳朵,他萬萬沒有想到,兒子竟然敢違背自己,竟然敢背叛他們傳統的印度教。 拉傑西的媽媽則是默默的,她雖然不會像她丈夫那樣火爆地反對,但是,她的心是冷的,她不相信耶穌是真神,她覺得她從小拜到大的那些神明才是真神。 兩個姊姊呢,也是沒有好臉色,她們兩個人聯合起來勸拉傑西不要走火入魔,信什麼外國人耶穌。 但是,拉傑西還是不放棄,他堅定地相信,他所信的主耶穌一定會垂聽他的禱告的,他的家人有一天一定會信主的,他深信這個美夢一定能成真。 就在拉傑西信主之後兩年多,將近聖誕節的時候,拉傑西教會的牧師來到他的家裡,牧師熱誠地向拉傑西的家人再次傳講福音,拉傑西的爸爸媽媽和姊姊們回想過去那些日子拉傑西是如何不灰心地向他們傳耶穌,他們也親眼看見拉傑西信主之後的改變,比以前懂得體恤父母、幫忙農事,他們原本剛硬的心就開始融化了,當牧師邀請他們全家人都來信耶穌的時候,聖靈感動他們一個一個地舉起手來,拉傑西的淚水像決了堤一般,在狂喜之中,他向主耶穌獻上真誠的感恩: 「我就知道您會垂聽我的禱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您會使我的美夢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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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友玲(知名作家 合一堂師母) 配音/王曉雯 流浪的人 「這一夜又要在哪裡渡過呢?」巴柏摸摸口袋裡僅存的幾個銅板,問自己。 巴柏已經在外面流浪了七個月之久,在過去那兩百多個日子裡,他居無定所,三餐不繼,只有身上那一套舊衣服,連換洗都有困難。 但是,每一個遇見他的人,都說巴柏的臉上有一種光彩,一種喜樂的光彩,讓人看不見他身上衣衫襤褸,讓人想不起他只是個流浪的人,大家都說他就像是個天國的使者,他所在的地方就帶來天國的喜樂。 直到如今,他已經先後帶領了十六個人信主,他走到哪裡,福音的光就照到哪裡。 這一夜,他又再次露宿街頭,因為他所有的一切根本住不起旅館。他所認識的弟兄姊妹願意接待他,教會的人也願意提供他住處,但是,他都拒絕了,他說他寧願做個流浪的人,打打零工,賺點生活費,自己生活,不倚賴任何人,最重要的是他要到處去宣揚福音。 這一夜,就像是過去許多夜晚一樣,他一躺下去,就想起那個可怕的早晨,一幕幕都在他的眼前,是那樣清晰,那樣驚心動魄。 那個早晨,那個令他一生難忘的早晨是從一陣呼喊聲開始的。整個村莊的人從四處竄出來,一個個就像是中了邪似的,瘋狂地到處燒殺擄掠,見到基督徒就殺就砍,破壞基督徒的家,踐踏基督徒種植的田地,到處一片混亂,刀光劍影、鮮血四迸、慘不忍睹,而這一切的導演者就是巴柏的太太。 其實,最早以前,巴柏的太太並不排斥基督教,她甚至親身經歷到病得醫治的神蹟,為此,她還要求巴柏帶她到教會去聚會,要求巴柏也和她一樣去信基督。但是,女人的心是那樣善變,那段新鮮的日子過了,她過去篤信的印度教思想又再次盤踞在她的心裡,她開始猶疑、徘徊,後來就轉為不信,甚至變成排斥、厭惡基督教了。喜歡掌控人的個性使得她再次要求巴柏丟棄基督教信仰,和她一起拜神,回到印度教的懷抱。 但是,此時的巴柏已經體認到了真神假神的不同,他對主耶穌基督的信心是那樣堅定,不可能再聽太太的話回到過去受鬼神轄制的生活裡。 於是,他拒絕了太太的要求,並且表明自己的立場非常堅定,不可能改變,這的確大大觸動了他太太的怒氣,她萬萬沒有想到過去對她言聽計從的丈夫這回竟然敢違背她的意思,這個心狠手辣、工於心計的女人就開始研擬對策,要對付所有的基督徒,她要讓她的丈夫找不到教會聚會,找不到基督徒同伴,就會乖乖地回到她的身邊。 她開始向印度神明祈禱,求牠們咒詛基督徒,使他們生病,使他們家庭破碎,使他們信心軟弱。 這一波屬靈的爭戰巴柏非常明白,他也召集教會的弟兄姊妹為自己禱告,求主耶穌保守,不准撒旦攻擊他們。 在這一攻一守之中,基督徒們的信心、身體、家庭不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都更加愛主,更加地團結合一。 巴柏的太太非常生氣,她的計策顯然失敗了。她不甘於此,又想到了一條毒計,她召集村莊裡所有的人,向他們說教會是怎樣誘惑威脅人,是怎樣強迫拉人入教,基督徒是魔鬼的代言人,是印度教治國的尼泊爾所不能容忍的,她又說了基督徒種種壞話,使在場的人聽了無不怒氣填膺,發誓一定要給基督徒好看。 第二天一早,這些憤怒的村民分別拿著刀棒木棍,復仇洩恨似的四處尋找基督徒,他們見人就殺就砍,那些基督徒逃回家,村民就毀壞他們的家,把牆給拆了,把他們種植的香蕉園夷為平地。 這一天的暴行,巴柏的太太都看在眼裡,她陰險地冷笑著,誇獎自己的聰明,計策終於成功了,她要看看基督徒還有什麼能耐? 巴柏在睡夢中被陣陣吵雜聲驚醒,出去一看,才知道發生的事,他奔出去奮力為那些基督徒辯護抵擋,但是,那些村民已經失去了理智,最後連巴柏自己都傷痕累累。 巴柏的太太以為這以後基督徒再也不敢聚會了,更不要談傳福音了,至於她的丈夫,也會回到她的身邊,不敢再信什麼基督教了,但是,她錯了,她實在是錯了。 基督徒們經過這一次暴行之後,更加地積極參與教會,更加地熱誠傳揚福音,有許多人就是因為這樣信主了。而巴柏選擇了離開這個可怕邪惡的女人,他遠走他鄉。 巴柏的太太氣得發瘋,到處尋找她的丈夫,卻是尋不著。巴柏已經徹徹底底對她失望了,他不要再和她住在一起。 巴柏開始流浪,在遙遠的地方,沒有人認識他。他自給自足,不致於餓死,也不算豐富,上帝親自眷顧他、保守他。他的足跡經過高山小溪,經過城市鄉村,凡他所到之處,都帶著天國的好消息,人們喜歡聽他,喜歡聽真神的信息,他不斷地帶領人信主,在尼泊爾這個屬靈黑暗的國家,他恰似一盞明光照耀。 如今,巴柏仍在流浪著,一站又一站地走,他說他要把福音傳遍他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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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友玲(知名作家 合一堂師母) 配音/王曉雯 為主受苦算什麼 那兩個年輕人,口沫橫飛地敘述著他們信主的過程。 「是他帶領我信主的!」那位有著一對大眼睛的年輕人說。 「他是我的好朋友,我覺得信耶穌棒極了,當然要跟他分享!」另一位臉型斯文模樣的年輕人笑著說。 「不過,最近我被警察逼得很緊,他們說他們不但要盯緊我,連帶我信主的人,他們也不放過,唉,只有求主保守了。」他指的就是那個斯文的年輕人。 「我不在乎!反正更嚴重的事情都經歷過了,這些算什麼?」斯文的年輕人聳聳肩。 據說,這兩個年輕人都在信主後,被家人趕出來,一無所有,只有流落街頭,但是,他們說: 「我們覺得很喜樂,耶穌基督也為我們受過苦,我們為祂受這一點,算什麼?」 ----------------------------------------------------------------- 為主入獄家常事 那兩個貴格會的年輕人常常搭檔以電影佈道的方式領人信主。 那一天,他們倆在黃昏時找著一片空地,架起裝備,又開始放福音電影。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下班放學的人都湊過來看看是什麼新奇玩意兒。 大家看得起勁,乾脆往地上一坐,好好地欣賞,大銀幕的電影在夜色漸攏時,越來越清楚。 兩個年輕人互看了一眼,他們心裡有數,今晚不論付上什麼代價,都要把福音傳出去。 就在這時,幾個身著警察制服的人在人群中閃動了一下,不一會兒,就竄到年輕人面前,氣燄高張地喝道: 「誰准許你們在這裡放電影的?」 「沒有人。」兩個年輕人毫無懼色。 「你們知道不知道沒有人准許,就隨便放電影是違法的?」他們咄咄逼人。 「知道。」他們心裡早已經預備好,所以神色從容。 「帶走。」其中一個警察怒斥道。 兩個年輕人被帶到警局,被審訊一番之後,關入監牢。 教會的弟兄們知道了他們兩個的事,帶著吃的到監牢裡去探視他們,牢裡牢外,都是一心,為了耶穌的福音,不計代價。 有認識的人問這兩個年輕人說,以後你們出了獄,還要不要四處放福音電影,他們異口同聲地答道: 「當然要!」 ------------------------------------------------------------- 為主行走十公里 她今年已經超過六十歲了,在信主之前,她一身是病,尤其是頭痛、耳鳴,折磨得她晝夜不得安寧。 一天,她的印度教朋友對她說: 「我聽人家說,基督教可以透過禱告治病,妳也許可以去試試看。」 她聽了如獲至寶,立刻動身去尋找教會。找著了,就請牧師為她的疾病禱告,幾次以後,她的病竟然完全痊癒了。 如今,她快快樂樂地過日子,再也不受病魔纏身,每逢聚會的時間,她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教會聚會。 她住在一座深山裡,從她家到教會,要走十公里,道路漫長又崎嶇不平,對她這上了年紀的老人而言,實在是不容易。但是,她說: 「我愛主耶穌,是祂救了我,十公里並不長,能去聚會是我最大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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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友玲(知名作家 合一堂師母) 配音/王曉雯 「拜託,記得在路上找我,在叢林那邊等我,我會從叢林裡出來,然後搭上你們的車子。」 烏巴達一念跑一面回頭告訴鮑伯。 烏巴達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他從信耶穌那一天開始,就受到親戚朋友的嘲諷打罵,尤其是他的母親,只要他去教會,回來就少不了一頓毒打。 有一次宣教士鮑伯從他家經過,突然聽見一陣陣叫罵鞭打聲從屋裡傳來,鮑伯想,一定又是烏巴達的母親在教訓他,不准他再去教會,更不准他信耶穌。 後來,有一次鮑伯問起他那天的事,烏巴達只咧著嘴笑,說道: 「對,那天晚上我媽媽又因為信耶穌的事把我關起來!」 儘管環境是這樣艱難,烏巴達還是盡可能地到教會去聚會。每一次聚會的時候,他的禱告總是又長又懇切,臉上所綻放出來的仍舊是喜樂的光芒。不但這樣,他禱告的時候,常常會有忘我的情形出現,禱告著禱告著,他的禱告詞就「出格」了,就好像是突然間忘掉前面禱告的事項似的,不斷囁囁嚅嚅地念著:「哈利路亞!哈利路亞!我在天上的父啊!哈利路亞!我的父啊!」 認識烏巴達的鄰居們常常看見他騎在水牛的背上,低著頭在禱告,那虔誠的模樣是那樣令人印象深刻。 在母親時常打罵的情形之下,烏巴達心中總是有奪不去的平安,他仍然是個快樂的男孩,在他所居住的那個小村莊裡,他一直是個快樂的孩子。 一九九五年秋天,貴格會教會將在加德滿都舉行年議會,烏巴達也聽說了這個消息,他很想去,但是他知道他的母親如果知道他要去參加聚會,她絕對不會准許的。所以,他想了一個辦法,他要在前一天先跑出去,藏在叢林裡,等到天一亮,再沿著公路走,等宣教士鮑伯一行人的車子經過的時候,他就可以跳上車去與他們會合。 於是,他找了一個機會去告訴鮑伯,說: 「我想去參加年議會,可是我不能和你們一起出發,不過我會和你們會合的,拜託,記得在路上找我,在叢林那邊等我,我會從叢林裡出來,然後搭上你們的車子。」 日子一天天地接近,到了年議會前一天,鮑伯帶著教會的弟兄姊妹一塊兒出發了,他記得烏巴達的話,他也記得他答應會在路上找烏巴達。 一路上,他不敢打瞌睡,睜大了眼睛找烏巴達。 但是鮑伯失望了,一路上根本沒有烏巴達的蹤影,就是在他們所約定的那個叢林附近也等不到他。鮑伯難過極了,和他同行的弟兄姊妹也是神情黯然。 後來,大夥兒從加德滿都回來了,鮑伯去詢問烏巴達的情形,才知道一切正如他所料,那一天,當烏巴達要出門的時候,被他的母親毒打了一頓,然後,母親把他關在黑暗裡,不准出門。 去年的聖誕節前夕,烏巴達和往日一樣,想盡了辦法要去教會聚會,但是,他失敗了,他的母親仍舊強烈的阻擋。後來,過了不久,教會輾轉得知,烏巴達死了。 這個消息震驚了整個教會,每一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原來,烏巴達在聖誕節之後的某一天,在家前面和鄰居玩耍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跤,腦部重挫,血流不止,大人們緊急將他送醫,卻已經回天乏術了。 全教會為烏巴達舉哀,弟兄姊妹們萬萬想不到烏巴達那麼活潑可愛的孩子,就這樣死了,大家都悲痛逾恆。但是,當他們想到烏巴達常常全身上下烏青紅腫的模樣時,他們反而為他慶幸了,大家都說,烏巴達終於回家了,他回到他天父的家裡了,那裡沒有毒打咒罵等著他,也沒有黑暗的捆鎖拘禁他,他自由了,他釋放了,他現在正在愛他的天父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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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友玲(知名作家 合一堂師母) 配音/王曉雯 拉喀布的太太躺下睡覺的時候,心裡不禁浮起一個個問號: 「最近拉喀布是怎麼了?一天到晚就想出去放羊,一去就是幾個小時不回來,問他為什麼去那麼久,他也不回答,只是臉上露出神祕的微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他有了別的女人?」 她越想越睡不著,一行清淚已經滑下,想想兩個人辛苦建立這個家庭,她從來都是逆來順受、吃苦耐勞,什麼時候跟他吭過一聲,好,現在好了,孩子大了,家裡的經濟情況好了,他就想往外跑,找別的女人? 她奮力地搖醒睡在旁邊的拉喀布,蠻不講理地對他說: 「你給我說清楚!起來啦!拉喀布,你今天非給我說清楚不可!不然我跟你沒完沒了!」 拉喀布在睡夢中突然間被吵醒,一肚子惱火,又聽見妻子大吼大叫,又更加生氣,喝道: 「做什麼啦?我累了一天,晚上連睡個覺都不得安寧,妳在幹什麼啦?」 「我,我,我要你給我說清楚!」太太有些內疚,卻又按捺不住心裡的怒火,決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你,你白天到哪裡去了?」 「我,我白天到哪裡去了?」拉喀布重複說一遍。 「對,你去了哪裡?老實說!」太太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我去了哪裡?我沒去哪裡啊!我還不是一樣過嗎?」拉喀布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我是說,我是說,你放羊去了哪裡?」太太直接問。 「放羊?」拉喀布突然意會過來,太太開始起疑心了。 「你告訴我,為什麼以前你不會那麼想去放羊,甚至都要我說兩三遍以上,你才去,現在,好,動不動就想去放羊,告訴我,為什麼?你是不是趁放羊的時候,去找別的女人?你給我說!說清楚!」太太此時已經氣得臉紅脖子粗。 「說到放羊,這個嘛!」拉喀布也知道自己和過去有很大的不同,以前是巴不得休息,現在是喜歡去放羊,那都是因為..........。 「這樣好不好,我明天早上告訴妳,好吧?我一定一五一十地告訴妳。」說完,又躺下了。 「不行,你給我說,你非說清楚不可,不然,我就和你沒完沒了!」太太還是不放過他。 拉喀布看情勢如此,只好強打起精神,坐起來,摟著妻子對她說個明白。 原來,拉喀布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拿到一本聖經,是一個朋友輾轉借他的。他拿到聖經之後,好奇加上渴慕,就開始讀起來了。 在家裡,左鄰右舍都是篤信印度教的鄰居,他們隨時會跑來串門子,若是他們看到他在讀聖經,一定不會放過他,大家會聯合起來攻擊他排斥他,甚至他們一家。 拉喀布再三思想,想到一個好辦法,就是趁著放羊的時候讀聖經。反正放羊是在空曠無人的地方,沒有人會看見他在讀聖經。 於是,拉喀布就開始利用放羊的機會讀聖經。 他發覺聖經真是一本奇妙的書,裡面的話都帶著一股特別的力量,有安慰、有提醒、有教導,也有審判,他在他們村裡算是受過教育的中年人了,他看過許多的書,可從來沒有一本書像聖經這樣,充滿權威與能力。 他越看越上癮,越看越想看,於是放羊的時間就不知不覺拉長了,在那獨處安靜的時刻,他體會到上帝與他同在的喜樂。 然而,儘管他自覺已經信靠了上帝,他還是不敢出開承認,他很怕讓別人知道他讀聖經的事,他不敢面對勢力強大的印度教,他怕被別人排斥,他怕他的家庭因著他受到連累..........,這種種考量使他繼續畏縮,使他的信仰地下化,他只敢偷偷摸摸地讀他的聖經,偷偷摸摸地向他的上帝禱告。 直到最近有一天,當拉喀布在曠野放羊,讀聖經讀得正起勁的時候,突然間,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有五個人向他走來。 這是在曠野,根本不可能會有人的地方,一下子來了五個人,簡直嚇壞他了,他在急劇的驚恐裡,連忙閤上聖經,聖經還差點掉在地上。 他整理自己的情緒,試圖放鬆臉上的表情,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五個人越走越近,直到他面前,其中一個人問他說: 「你在看什麼?為什麼要把它閤上呢?」 拉喀布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覺得整個天地都變色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裡不斷喊叫著: 「完蛋了!完蛋了!這下子給人逮到了!怎麼辦?怎麼辦?」 那人見拉喀布遲疑著不回答,臉上顯出害怕的神情,又問: 「你該不是在讀聖經吧?」 他這一問,拉喀布更是驚慌,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我,我是..........。」他講不出口。 「你別害怕,你一定是在讀聖經,對不對?」 「...........。」拉喀布不敢出聲。 「在這個國家,只有讀聖經會這麼怕別人知道,所以,我們一猜就知道你是在讀聖經..........,你別怕,」那人話鋒一轉,瞅眼看看其他四個人,然後對拉喀布說:「我們也是基督徒,我們知道你的處境,知道你的難處........,其實我們到處在尋找基督徒,主耶穌曾經說過九十九隻羊的比喻,祂說:『你們中間誰有一百隻羊,失去一隻,不把這九十九隻撇在曠野,去找那失去的羊,直到找著呢?找著了,就歡歡喜喜地扛在肩上,回到家裡。』我們看得出來,你就是那第一百隻羊,是主耶穌正在尋找的,回家吧,回到你主人的家裡,勇敢地為祂做見證。」 那五個人說完這些話,就離開了。留下拉喀布一個人楞楞地坐在那裡,為剛剛發生的事感到驚奇不已。 這一天,拉喀布快快樂樂地趕著羊回家了,他決定要為上帝做見證,再也不要怕別人的眼光了。 當拉喀布在深深的夜裡,把這一切經過情形告訴妻子時,妻子從原來的憤怒猜忌,到後來的接納稀奇,還主動問拉喀布說: 「那我可以不可以也信上帝呢?」 拉喀布開心地看著她,回答說: 「當然可以,其實,我就是預備明天一早去找教會,我們要勇敢地為上帝做見證。」 第二天起,拉喀布果然帶著妻子去找教會,找著了,就對教會的弟兄姊妹說起他奇妙的經歷,聽見的人沒有不為他喜樂的。 拉喀布回到家裡,他感覺自己如同重生了一般,過去的畏縮不再,他決定活出聖經的教導,就是愛人如己,還要去傳福音。 他帶領了他弟弟一家信了主,並且熱心參與教會的聚會。 鄰里之間知道了他成為基督徒,有排斥的,也有毀謗的,可是,那有什麼關係呢?拉喀布說,主耶穌基督都為他死了,這一點逼迫算得了什麼? 拉喀布終於回家了,他常常告訴別人說,他就是那第一百隻羊,是主耶穌把他找回來的。
15.
文/黃友玲(知名作家 合一堂師母) 配音/王曉雯 他的血管賁張,他的心跳急促,他的步履踉蹌,他舉起手裡的槍,試著描準,瞄準遠方那個晃動的人影,世界正在旋轉,耳邊有巨大的響聲,一股莫名的力量駕馭著他,他只想射出槍裡的子彈,他要射穿整個世界,他要洩憤,像打破一面鏡子一樣,完全粉碎!他渴望鮮血,這個瘋狂的時刻,他要鮮血來餵飽他的飢渴......。 「殺人啊!殺人啊!救命啊!救命啊!」他的太太歇斯底里地喊叫,死了人似地號哭,一邊拉扯著兒子,叫他快逃。她一會兒保護,一會兒躲藏,又跳又叫地掩護她的兒子逃亡。 兒子在樹林之間又躲又閃,跌跌撞撞,幾發子彈都差點射中了他。那刺耳的槍聲劃破了村莊的寧靜,顯得那樣駭人。 鄰居們都跑出來看熱鬧,有人高聲喝止,有人拍手叫好,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擋子彈。 喀里巴的脾氣是眾所周知的,剛烈、衝動、凶狠、不可一世,沒有人敢阻止他,沒人敢拂逆他的意思。 槍聲嘎然停止,留給天空無盡的震驚,人們倏地躲進屋裡,把門關緊,唯恐喀里巴下一個要射殺的對象就是自己。 這宗父殺子案在村人的口裡傳了又傳,大家都知道是因為喀里巴的兒子跑去信耶穌,所以,喀里巴要殺他。 喀里巴一向是個無神論者,他什麼都不信,只信他自己,他的自大與狂妄是遠近出了名的。 印度教的節期,他會意思意思點到為止,有些香火鼎盛的廟宇,也會有他的蹤跡,但是,他終究只信他自己。 他的兒子新近找了一份工作,因為工作地點和一間教會很近,他時常聽見教會裡傳來美好的歌聲,他受了吸引,有一次就坐進去聽,那些如天籟般的詩歌,就像是開啟了他從來渾沌的心靈世界,他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淚,有人向他談起耶穌,他就禱告接受了主。 他回家之後,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的爸爸和媽媽,讓他們也能享受這種特別的平安,誰知道,他話還沒講完,才說到他信了耶穌,耶穌是「世界的光」等等,他的爸爸就火冒三丈,惡狠狠地走到屋子的角落裡去拿他的槍,兒子的媽媽對喀里巴又攔又擋地,發覺無效,就拉著兒子急忙逃出去,拼了命似地向外奔跑,後面槍聲大作,夾雜著怒斥聲、吼叫聲,好不恐怖! 兩母子逃進樹林裡躲避,直到聽不見槍聲了,離家很遠了,兩個人才坐下來,相擁而泣。 兒子對媽媽說: 「媽媽,您知道我只不過是........。」 媽媽打斷他: 「兒子,不要再說了,媽知道,媽都知道。」 「媽,我們還能回家嗎?」兒子問。 「我們暫時不能回去了,你爸爸瘋了,他會把你宰掉的!」 「那這樣吧,媽,我們先在外面租房子住,反正我還有工作,而且我教會的朋友會幫我們的!」 喀里巴的妻子和兒子就這樣離家了,留下喀里巴一個人住在家裡,村裡的人見了他像見了鬼似的,沒有人要和他打交道。 他常常借酒澆愁,常常喝得爛醉如泥,整個人變得越來越古怪,越來越暴躁,也越來越自大狂傲。 幾個月以後的一個下午,他到市場上去買點東西,妻子不在,一切得靠自己打理。他的村莊非常非常地偏僻,要找到有市集的地方,要走兩個小時以上,途中還得經過四十條大小不同的溪流。 他買完東西,太陽已經下山,夜色落下來,像是捕捉獵物一般,迅速地籠罩了大地。他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孤獨地走著,巨大的寧靜裡,他聽得見自己的腳步聲,唰唰地一響又一響,幾哩之內見不著人煙,有時,恐懼會突然閃過,但是自大剛愎的他又迅速地克服了一切。夜,越來越深,黑暗,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有些地方,他得靠雙手觸摸才敢向前走,他徹徹底底被黑暗所包圍。 這時,他突然想起幾個月前妻子與兒子離家的那一幕,兒子的那句話「耶穌是世界的光」跳進他的腦海裡,他禁不住狂笑起來,獨自一人大聲喊道: 「誰是世界的光阿?哈!哈!世界的光?耶穌?哼!好笑!耶穌是世界的光?」 說時遲,那時快,他才說完這話,突然一個大光照著他,那樣強烈、那樣逼人,彷彿進入白晝一般,他嚇得牙齒直顫、全身發抖,他鼓起勇氣,稍稍回頭,後面還是無盡的黑暗,只有前面,前面是一片透亮的光明,他嚇得向前直跑,沒命地奔逃,穿過一條又一條的溪流,爬過一個又一個山丘,他只覺得那光照得他透不過氣來,恐懼、戰兢、害怕攫住了他,他向前一直跑一直跑。 直到跑到有人煙的地方,他看見第一間屋子,就衝了進去,跪下來,發抖地說: 「光,光,大光!」 那家人往外一看,只有無盡的黑暗,什麼大光?根本沒有! 「有!有!有大光!」喀里巴此時突然間眼前一暗,他失去了視力。 第二天天一亮,這一家人把喀里巴送回家去,附近的鄰居聽說這件事情都嘖嘖稱奇。 幾天以後,喀里巴眼睛看見了,清醒過來,他連跑帶跳地從偏僻的村莊跑出來,穿過一條又一條的溪流,他決定要去找教會,他要告訴全世界的人說: 「耶穌真的是世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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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是貴格會合一堂董宇正牧師夫婦兩次前往尼泊爾宣教之行的實錄,透過黃友玲師母的筆,將那裡弟兄姊妹的血淚見證呈現在國人面前,值得我們深思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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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eased June 21,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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